一通莫名電話
禮拜六接了一通莫名的電話,不是陌生人打來的,但其實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。這通電話讓我這一兩天常常自己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面,腦袋裡跟很多人對話,或是腦袋裡在跟眼前的人對話,但是這些話都沒有講出來,讓我陷入這樣漩渦裡的並不是這通電話打來問的問題,而是這通電話的動機。 我大概在親戚面前一直是個孩子,我年紀很小,大多數的親戚朋友年紀都比我大很多,其實我也樂於如此;我在他們面前話也不多(親戚面前能討論的話題也著實不多),在那極少論能談論的話題中又顯得沒什麼深度,這大概也是源於他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而我的對應就是傻笑、附和,偶爾降低自己的智商勉強投入他們的話題,有時顯得自己很有興趣,實際上腦袋裡想著這些人怎麼這麼無知而且容易滿足。內容大概就是要別人誇讚你有多好多成功,你們家庭兄友弟恭父慈子孝,而你的工作是劫富濟貧,你是社會的楷模,馬英九沒頒個傑出貢獻獎給你真是惡劣,應該下台負責。 當他們把話題轉到我身上,總是離不開「什麼時候要結婚」或是「你女朋友...」,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比較私密的部分,就好像我問你做愛喜歡什麼體位一樣,沒有那麼熟就不要想打聽這種八卦,這會讓人反感。而如果問到工作方面我更不想多加解釋,要面對一個連鍵盤都不會用的人,還要解釋我的工作內容相當辛苦,他們也不會感興趣,反正我賺的錢還不夠買BMW之前他們都不會有興趣。(反正在他們眼中就是用電腦,有些人還會說那電腦的輻射線會讓你生不出小孩或是生出畸形兒,不誇張,我真的親耳聽過,使我百口莫辯。) 回到主題,這通電話是打來問我最近在幹嘛,有沒有被裁員、薪水多少,甚至問到老姊有沒有男朋友,除了我自己的事以外我通通回答「不知道」。甚至問我小爸的電話,要怎麼聯絡,我直接說我不想跟你講。(還問我為什麼不跟他講,我問你想不想吃屎,還要追問你為什麼不吃嗎?) 對,我不想講,因為你很失禮,你一通電話突然打來問我這些私人的事已經很失禮,我不知道你的目的,這通電話讓我相當不高興,但是碰到這種臉皮比牆壁厚的人還能怎樣呢?